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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漏进窗帘缝隙，浇灌在冷逾脸上，肩头。
他躺在超大浴缸里，睁开眼时，眼前的一切都被蒸腾的雾气所遮挡，朦朦胧胧得，看不真切。
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得当，裹着防水布。
他动了动四肢，拨动水面发出哗啦的声响，下一瞬，他左手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。
“醒了？”
冷逾脑子还不大清醒，但本能地提高警惕，顺势望去。
距离浴缸四五步远的地方，衬衫大开的戚青正呲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，跌打损伤药的刺鼻味道飘到冷逾鼻腔。
仇人见面，不说分外眼红，防御的架势也得摆出来。
冷逾后退一步，躬起身，“怎么是你？”
“怎么不能是我？”
戚青站起身，上前一步，把青紫的肋骨送到冷逾面前，嗓音凉凉，“啧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冷处长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呢？”
他指指自己肋骨，“我好心救你，还不嫌你脏给你洗澡，你满身是伤，躺在地上神志不清，我一碰你，你他妈直接弹跳起来给我一脚。”
“怎么？踹我都踹出条件反射了？”
说到后面，戚青的话里愣是多了丝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被点名批评的冷处长一时哑然，半晌，他动了动嘴，“抱歉。”
戚青磨了磨后槽牙，“如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.察做什么？”
他拉过凳子，大喇喇往旁边一坐，翘起二郎腿，冷不丁问了句：“蛋糕好吃吗？”
戚青这话勾起了冷逾某些不太美好的记忆，他拧眉，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又烦躁。
暗中观察的戚青咧开嘴。
冷逾不高兴，他心里就舒坦了。
心情舒畅的戚青大爷似的看着冷逾，“换个问题，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？”
“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。”
冷逾锐利的视线扫过四周，最后落到戚青带着笑的脸，“我记得不久前，你还是一名在监狱里服刑的连环杀手。”
“冷处长，饭可以乱吃，话可不能乱说，无头案的凶手到底是谁，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戚青顺手洗手台上放着的伯莱塔手抢，对准旁边的置物架，扣下扳机。
砰！
实木的置物架出现一个硬币大小的圆洞， 边缘冒着丝丝白烟。
戚青吹了声口哨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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